相信一个男人的爱,付出家中父亲兄弟的性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愚不可及的事。天下间大部分男人的爱是欲望,欲望就是你可以,别人也可以,色爱是欲望,权力是欲望,在权力面前,色爱也只能避让。
只有自己对太子的爱,才是真正的从一而终呀。
太子可以相信自己。
他嵇临奚绝不叫太子失望。
嵇临奚又为自己心向明月,明月亦向他而感到甜蜜窃喜。
“大人——”
被他安排派人盯着王驰毅的人回来了,说有要事要禀报。
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抚摸太子送他的玉佩,嵇临奚让人进来。
“说吧。”
“王驰毅出了京后不久,就与另外一辆马车换了人,属下派了两拨人一直跟着,今日两拨探子回信说,王驰毅出京的那辆马车继续往邕城的方向走,而后面换乘的那辆马车,去的是……益州。”
“益州?”
嵇临奚蹙眉。
益州是偏远的州城,与营州差不多,王驰毅怎么会去益州?还要怕人跟踪打探,特地出京就换了马车,掩人耳目。
“再派多点人手去益州,一队跟着王驰毅,一队在益州打探,看可有什么异样。”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非常不简单。
“是,大人。”
手指轻轻往上弹动,“下去吧。”
汇报消息的属下离开了,嵇临奚收了玉佩,取出纸笔给香凝写信,要香凝与王驰毅在信件往来里隐晦打探一下王驰毅在做什么,只要香凝从王驰毅那里探得出来一点线索,他就能根据那些线索抽丝剥茧找寻到真相。
做完这些,嵇临奚又把玉佩拿出来爱惜不已地抚摸着,想着明天去东宫除了煲的药汤,还有什么能送给太子让太子欢欣的呢?
他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想要太子对自己更特殊,最好眼中只有自己一人,如此就要再多付出一点,才能换来更进一步的回报。
殿下说了自己是他身边唯一亲近的朝臣,在巨大的欢喜之后,他却变得更贪婪,更不懂满足了。
因为他要的不仅仅是做他身边的近臣——他嵇临奚要做太子楚郁床上的男人,做太子楚郁的丈夫。
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说:
嵇:我不做近臣啦!要做老公!
楚楚:做人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