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叫人回味无穷——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痴态见不得人的,将茶杯收起来,动作缓慢调整自己坐姿,微微往后靠,整理了几下衣物,眼神再一抬,就又是那个朝中威风凛凛的新臣了。
……
回京之后,嵇临奚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他虽在府中养身体,打探消息和吩咐人办事却没停下来过。
先是问了一下香凝那个女人的情况,得知王驰毅偷偷去见过香凝几次,每次离开皆是一步三回头,俨然对香凝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薛家那里没动静吗?薛如意就放任她的未婚夫和一个妓子私会?”
王驰骋如此为香凝痴迷,还在谈亲那日跑出来寻香凝,嵇临奚不信薛家不知情,更不信薛如意不知情。既然知情,怎么不会弄出一些动作?
“薛家那里确实没有动静,但听说相府给薛家的聘礼翻了一倍。”
“哼嗯——”嵇临奚不由得撑起下巴,但因为拉扯到肩膀,他是要好好养伤好为太子当鹰犬的人,又坐直起来,说:“能让相爷将聘礼翻一倍,看来和薛家联姻,对相爷好处不少呐。”
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一个统管全国军政的兵部尚书。
这两人为什么让自己的子女结为两姓之好,那可太好猜了。
皇帝居然也放任这件事发生,真不知道是对他的丞相太过信赖,还是自以为能操控一切对自己太自信,所以视若无睹。
将自己离开京城去往营州掌握得都不太明晰的消息掌握了,嵇临奚让人着手准备王驰骋的新婚礼,这才想起被他放在酒楼里的贺瑶。
一时想不到对贺瑶好的安排,他便放在一边,让底下人明日去给贺瑶送一袋金叶子,等他想到了如何安排贺瑶再说。
“对了。”
他忽然问了句,“我离京这段日子,沈闻致没和太子有什么接触吧?”
下属说:“听宫里的耳目说,太子与沈闻致下过两局棋。”
嵇临奚脸色沉了下来,手掌拍在桌上,重重哼了一声,鬼气森森道:“好你个沈闻致。”
当日曾与他发誓,说不会与他争抢太子宠爱,却在他离京时趁虚而入,存心吸引太子注意力,若自己在京城,陪太子下棋之人何需轮到沈闻致?他一人便能满足太子所有的欲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