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住在这里?叶辰仰头看着新的牌匾,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叶辰?”
很快,有人从里面出来,中年蓄须,看起来富贵文雅,“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辰低头,看着对面闪烁的眸光,道:“七叔不想见到我?”
“呵呵,怎么会?”
叶为芳笑起来,做出和气亲切的模样,“快,进来说话。好些年不见,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叶辰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其他人没跟进来,被叶为芳轰走了:“都修炼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当年你赌气走了,七叔找了你很久。”
进了院子,叶为芳的手掌搭在他肩头,惋惜又恨其不争地教训,“你说说你,气性真大,家主说几句气话,你居然当真走了。”
叶辰不禁笑出声:“是吗?七叔是这般以为的?”
当年家主让他滚,家中其他人或冷眼,或讥讽,或刻薄,还有人架起他往外扔。
就连他提出带走父母遗物,都被唾骂:“你想得美!你爹娘的一物一件,都是家里的东西,你想拿走?痴心妄想!”
他从台阶上被扔下来,磕破了头,热乎乎的血糊住了眼睛,那些站在台阶上的人,都变成了一张张血红如鬼的面孔。
“不然呢?”
叶为芳嗔他,“家里培养你这些年,难道真舍得赶走你?你这孩子,就是心气儿高。”
说着,给他倒茶,“来,喝口水吧。你从哪儿来?途中累不累?”
叶辰端起茶杯,垂眸喝了一口:“从青洲来。”
“你跑到青洲去了?”
叶为芳惊异的表情,并不作伪,“你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还有,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解决了吗?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那时不在家,都不知道……”
“七叔怎么会不知道呢?”
叶辰抬起头,表情淡淡微嘲,“这不是七叔一手策划的吗?”
“你在说什么?”
叶为芳惊愕道,随即嗔道:“你这小子,就爱胡说八道,我——”
忽然,叶为芳说不出话来了,他眼神蓦地惊恐,捂着喉咙,“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叶辰慢悠悠地吹着茶水:“七叔想给我喝的什么?”
叶为芳惊怒交加,又不敢置信,很快“哐当”一声摔下凳子,痛苦的在地上抽搐,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