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成了长公主的智囊,长公主有什么
问题都会与他讲,眼下见长公主如此疑虑,自然要来问一下。
“顾小侯爷,你刚才瞧见了没有?”
永安扣着手指头道:“他在治病救人。”
李观棋点头,道:“瞧见了,据说小侯爷医术不错。”
永安又开始咬手指头,她嘟囔着:“你说,你说——这个人若是到公主府来,本宫该给个什么样的位置?”
若是太平时候,她请太后赏旨就是了,能得长公主喜欢,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福气,可是现在母后不在,她能拿得下这个小侯爷吗?
李观棋惊讶了一瞬,随即道:“公主此计不错,之前臣怎么没想到呢——这人若是能与长公主成婚,长公主便可手握东水军了!”
顿了顿,李观棋又道:“小侯爷怎么说也是侯爷,尚公主都不为过,不可寻寻常常的如普通男宠一般掳去,自然要明媒正娶,抬回去当驸马。”
永安也这般想。
她寻寻觅觅了许久的正夫,终于找到了最合适,最喜欢的一个。
她虽然没有品尝过这位东水小侯爷的味道,但是只看他的心性,看他那双眼,永安也可以接受他,就算是弱一点也没关系啦,她可以偏爱他一点的。
而一旁的李观棋已经将算盘敲在了东水侯的身上了。
回了公主府后,永安什么胭脂俗粉都看不上了,推了所有男人,后拉着李观棋进了书房。
“本宫要写封信来。”
永安道:“本宫要将此事告知给知鸢。”
大好事!先给姐妹说一说!
李观棋赶忙点头称是,顺手给永安研磨,两人嘀嘀咕咕半天,都恨不得把这位小侯爷洗洗涮涮,直接丢进公主府来。
这一封信,从公主府里飘飘荡荡而出,直奔着洛阳城附近的北定王军营而去。
——
与此同时,北定军营中一片血腥气弥漫。
北定王刚刚攻城归来。
洛阳久攻不下,双方互相投石,出现了一定伤亡,就连北定王都受了伤,战事胶着,营长内的军议从早开到晚,宋知鸢果真一直都不曾见到他。
她之前见了他,只觉得这个人讨厌十分,一根舌头惹人讨厌,现在一直见不到,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便趁着禀报粮草的机会,头一回主动去寻了耶律青野。
——
这一夜,帐篷中灯火通明,但没有将军议事,只有几个军医围着北定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