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了吧?
被他迷得要死了。
呵,女人。
手到擒来!
“本王不一定有空闲。”
耶律青野微微昂起下颌,不动声色的把腰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些,露出来一截劲瘦的腰和明显的轮廓,语调平缓道:“若是没见到本王,宋姑娘等便是了。”
他还拿捏上了。
宋知鸢心说见不到更好,她真受不了耶律青野没完没了的那个劲儿,她赶忙应下,随后从厢房中跑出去。
她出去之后特意叮嘱蓝水过会儿再去收拾厢房,自己先去了前厅,去见齐山玉。
绕过廊檐时,窗外正掠过一阵阴云,宋知鸢远远探头而望,心说这天儿即将落雨了。
夏尾飘远,风携秋来,廊檐下早已不备冰盆了,原本遮阳的纱帐被撤下来,浅淡的日头透过长廊落下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跨过长阶,远远便可见前厅楼檐朱瓦,人自廊檐下走过,从大开的长窗可以瞧见前厅内摆放的桌椅,隐隐能看见桌椅上坐着一道穿着月牙白绸缎书生袍的公子背影。
公子束发,书生袍上以银丝绣出一根根挺拔银竹,一眼望去,能见他端正的仪态,骨如松竹。
隔窗看君,芝兰玉树。
正是齐山玉。
宋知鸢微微拧眉。
她之前便与齐山玉送了退婚书,奈何这人总将她的话当做是置气,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像是听不懂话一般,今日此人更是直接拜上门来,真是惹人厌烦。
思虑间,她已跨入门中。
当时齐山玉正在前厅中饮茶。
茶香芬芳,暖热氤氲的水汽冲到眉眼间,使他疲惫酸痛的眉眼有些许缓解。
他昨夜间留在宋府中,与白夫人一起处理宴席的事,还要分心去为宋右相操心大理寺牢狱里面的闵恒生,分身乏术,直到今日,挨到巳时,才有空来方府拜会。
洛夫人比长公主更好些——他是绝进不得长公主的门的,而方府这头,虽然将他晾在这里,不曾来人与他言谈,但是起码进门来了。
到底是长辈,洛夫人比长公主更圆滑些。
恰在这时,他听见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侧头去看,正见宋知鸢从门外行进来。
当时正是九月初,外头的日头正好,不燥不热,将宋知鸢的肌理照出牛乳一样明亮的光泽。
她的发鬓只用一根红珊瑚的银簪胡乱的挽起,略显松垮,身上穿的是淡粉色的外裳与浓黄色的抹胸襦裙,这三样东西颜色样式都不相称,一瞧便是她自己胡乱搭配的。
想来是听说他前来,一时兴奋的顾不上让丫鬟来伺候,自己着急跑来的。
这样想来,齐山玉便觉得周身的疲累都散了几分——虽说宋知鸢一直因为宋娇莺而怨恨他们,但是在宋知鸢心底,他还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宋知鸢已行进前厅间。
她瞧见了齐山玉便觉得恼,但又不愿意开罪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