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那么喜欢他,知道他来了,一定满心欢喜的扑出来,现在宋知鸢不出来,定然是长公主在其中作祟。
就如同永安不喜欢齐山玉一样,齐山玉也不喜欢永安,宋知鸢本性乖巧,以前甚少出格,但与永安玩儿在一起之后,却越发任性,所以,齐山玉认为,是永安肆意妄为,带坏了宋知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齐山玉懂。
现在,也定然是长公主从中作梗不让他见宋知鸢。
思索间,齐山玉捏紧玉佩,道:“先回。”
今日见不到宋知鸢,但他自有旁的法子见宋知鸢,他知道,宋知鸢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一时受了委屈什么狠话都敢说,但回头她肯定自己也会后悔。
过个几日,宋知鸢自己就出来了,他守株待兔就是。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宋知鸢,让宋知鸢再也不敢提退婚。
——
可齐山玉没想到,宋知鸢竟然一连三日都不曾出公主府。
他不知道,宋知鸢眼下在公主府里每日忙得要命。
为了让永安活下来,她每日都要去照看那三位公子。
时过几日,那三位公子陆续醒来了,只是未过十五日,药效未散,对这三人还有些影响,三个人虽然醒来了,但是双腿都不能动,难以下榻行走。
——
是日,辰时。
宋知鸢带着吃食,先去了最有可能是北定王之养子的武夫少年的院中。
武夫前几日意识昏沉的时候,她还能灌进去几杯水,但是自从这武夫醒来之后,她便不能近身了。
这位公子醒过来,搞明白自己处境之后,对她的态度就从很防备变成很厌恶了。
武夫少年姓吴,名惊云,瞧着一脸暴躁,虽然因为药效浑身乏力,难以起身,只能在床榻间躺卧,但宋知鸢每每靠近,这位吴公子便会立刻用被子捂住身子,咬牙道:“站住!休想来碰本公子的身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给你做外室的!我是未来的武状元!绝不是卖色求生之辈!”
“更不可能去伺候长公主!”
“待我能起身,我!必!杀!你!”
宋知鸢一赔礼,二致歉,三讨好,都没用,那位吴公子誓死捍卫他的清白,双手像是要将被褥焊死在自己裤腰带上似得,一张锋利俊美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凶狠,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狼崽子,对着宋知鸢呲牙。
宋知鸢只能遗憾退场,去下一院去。
她转身离开时,却没瞧见,那位吴公子涨红着脸掀开被褥,瞧了自己大腿一眼,随后又匆忙捂上,愤恨的捶着大腿骂道:“憋!回!去!啊!”
给别人当外室有什么好的!你在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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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院是那位书生,姓李,名李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