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齐天内心涌现出了无尽的悲哀。
“唉……”
轻轻叹了一口气，齐天摇了摇头，两根凤翎直入云霄之上。
“辛苦了。”
最终，无数的叹息，无数的悲怆，化作了一声。
方心猿满足且崇拜的看着恢复过来的齐天，看着那绚烂的金甲，看着那不断甩动的凤翎，以及背后如火般的披风……
一如当年。
那将他从深渊之中解救而出的绝世神猴。
“老师……弟子只能护佑到现在了。”
“您一定要……战到最后！”
方心猿抿着唇，眸光之中带着一抹柔和，一抹希冀。
齐天拍了拍方心猿的脑袋：“放心吧小方子……”
“俺老孙既然复生……这满天神佛，这天，这地，谁也休想再收走我的命！”
齐天双眸之中，金光璀璨，眼神无比的凌厉，杀机绚烂滔天，充塞强大的自信。
宛若在向所有阵营的诸神宣战一般！
“好……好好！”
方心猿的下身已经开始粉碎，化作了极其细腻的粒子，宛若砂砾般不断的洒落。
他听到了齐天铿锵有力的话语，双眸之中顿时爆发出了灿烂的光辉。
好似有岁月的力量在他的眼前迷蒙，让他梦回数千年前，他得到了齐天相助，从不得宠的私生子开始，一路杀出了一条辉煌之路，站在了人世间修行的巅峰。
更是创建了齐天寺，辉煌了一个时代！
“只可惜……弟子……见不到老师大展神威的一幕了。”
方心猿鼻头发酸，心中遗憾，竟是落泪。
咒尸身上的咒印在崩碎，连带着方心猿的尸体也在破碎，这是化作咒尸的后遗症，虽然获得了强大的实力，以及不朽不死的生命。
但是，一旦被打爆，就有可能彻底寂灭死去，难以复生，连堕入幽冥获得低概率的往生机会都没有。
“可以的，你要看，师父便带你看。”
齐天揉着方心猿的脑袋。
一头老猿，触摸着一位老者。
身下，无数的黑暗如潮，翻涌出黑色的莲花，明明黑的深邃，却让人心安。
天穹上，五位至尊的气息光辉，明明伟岸灿烂，却让人心寒。
李澈也走出了齐天寺，远远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人生何处不分别，哪怕是神灵，也无法避免，依旧有着离别的愁苦与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