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函雅肝癌晚期,已经没多久时日可活了,为什么会在她身边,吴先生安插了一位这么可怕的人物?难道吴先生知道我身怀奇异,想到了我会通过秦函雅来缓解关系?”
“灰衣男子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株待兔地等我现身?”
想到这里,魏霖心头又泛起一股子冰寒之意。
“她都没多长时间了,放一个这样的家伙严加守护,怎么看都没有必要啊。除非,有人想要通过害死秦函雅!想要以让秦函雅速死的方法来重创吴先生。”
“明知道她都要死了,还要将进程加快,好像也挺没道理的。”
“再或者……”
魏霖的脑海中,灵光一个接着一个地闪现。
危及降临时,他的脑子变得愈发好用,思路被彻底打开了。
“吴先生能将病入膏肓者救活一事,或许另有其他人知道!知道的人,觉得吴先生有能力让秦函雅起死回生!而那个人,并不想秦函雅活过来!”
“放灰衣男子在医院,24小时地进行看护,防备的难道是那个人?”
魏霖越想越觉得奇怪。
太多的设想和猜测,如一条条流光在他脑海掠过,可他一个都无法证实,只是觉得都有可能。
一刻钟后,魏霖回到酒店,拿了行礼退了房就走。
待到飞往金陵市的飞机,从航道上缓缓升空,那股始终笼罩他心间的压抑感,终于真正地消失了。
人在半空,魏霖低头俯瞰着那座极度繁华的城池,总觉得这偌大一个城池,都有吴先生的触角在延伸。
只要是待在这座城池中,待的时间久一点,吴先生似乎就有能力找到他。
“以后,尽量离这座城市远一点!不到万不得已,能不来就不来!”
魏霖暗道。
……
铭基医院。
下午五点半。
做完检查的秦函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难得的没有做什么噩梦,还感觉自己像是落于天上一团温暖的云棉中,整个人变得放松了下来。
醒来后,她就看到庆峰坐在床头前方的椅子上,并立即望向她。
“秦小姐,你醒了啊?今天感觉怎么样?”
名为庆峰的灰衣男子,脸上永远没有笑容,整个人如一块冷硬的石头。
“还能怎样?我当下的病情和状态,不可能有什么……”
秦函雅习惯性地,想要自嘲几句,却忽然噤声。
她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用心感受着自身的情况,觉察到脏腑处如有丝丝缕缕的暖流在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