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珀想完,恶寒了下:“金钏姐姐,有没有一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
金钏闻言,不禁失笑:“你我都是宫里待久了的人,你觉得伺候谁,不是在刀尖上行走?”
银珀点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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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在常乐村时,去镇上给裴相和买过一回衣裳,所以记住了裴相和的尺寸。
因而这回,她买起男子的衣袍来熟练许多。
她先是买了两件成衣,然后让掌柜的把每一季度的男子衣袍款式都拿出来挑选,又给裴相和另外挑了一些质地上等的布料,让掌柜的按照尺寸做好以后送到裴相和的私宅。
依着目前的时节,姜娩准备了春夏各三套。
等姜娩结账完,她们主仆三人从成衣铺出来。
残阳如血。
市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比她们来时还要热闹响亮。
人也更多了。
未免一会儿路堵起来,姜娩算了算时辰,动身往裴相和的私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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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和正与王渡对弈。
棋盘之上,胜负未分。
裴缺笑着进来,说是皇后娘娘到了。
裴相和眸光一亮,正欲将手里的黑子扔开,对面的王渡却紧盯着他,道:“裴重,我跟你讲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是过命的交情,你不能见色忘义。”
他正下得来劲儿呢。
裴相和没理会,直接把棋子往棋篓里一扔,深邃莫测的眼瞳里浮现一丝散漫的笑意:“滚。”
王渡执棋的手僵在半空:“……”
裴缺在一旁望着不识相的王渡,这王大人一向不是最有眼力劲儿,最懂干爹在想什么的吗?怎么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王大人,你知道的,娘娘跟干爹见一面不容易,你得识大体。”
王渡把棋子往棋篓里一扔,盘腿而坐,面朝裴缺,没好气道:“裴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还小皇后跟他见一面不容易,你看看他那副春情荡漾的模样。由此说明,人家跟小皇后失踪的这半个月里,多半在某处如胶似漆地过着。”
裴相和微丰的唇瓣掀起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