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最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
姜娩小声地插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
权贵加身的人里,也有好人。
还有一心为国为民忧心天下的人。
显然,姜娩的话并没有成功安慰到她们。
见状,她不再多言。
这时,外面响起酒楼里客人们的说话声。
他们在说京都近来发生的几件事。
“听说了吗?沈国公府的沈非空公子是钦点的状元。”
“那榜眼跟探花都是谁?”
“榜眼是卫远伯府的庶子钱执光。”
“钱执光?”
“对,就是他,那个不被重视的娼妓之子,那个被卫远伯视作一生耻辱的庶子。”
“那探花是谁?”
“万酆。”
“万酆?”
“……”
姜娩竖起耳朵听着。
她好像没在京都听过这位的名头。
而且对方还姓万……
“你们不知道吧?这位万公子也是左相的儿子,听说他生母是海姨娘身边的婢女,碍于海姨娘的缘故,左相没有给这名婢女名分,加之这名婢女不如海姨娘生得美貌,出身卑贱,后被海姨娘找了个办事不力的理由赶出左相府。这万酆啊,就是这个婢女的孩子,也是左相流落在外的庶子。”
“那他认祖归宗了吗?”
“认了啊。”
“估计左相都没想到,他最看重的万三公子被姜太傅上奏本剥夺了终生再考的权力,没机会再入朝堂为官,而左相其他的儿子又能力不出众,反倒是这个流落在外的庶子一跃成名。”
“这世上的事情,当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