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不想让自己被他小兽般的眼神弄得心软,脆声宣布道:“今天一天都没糖糕。”
“……”
裴相和的口腔里一片苦涩。
那股难以忍受的药味似乎都因为姜娩的狠心加重了些。
舌尖也苦得厉害。
可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时,他这点情绪很快消散,半是委屈半是幽怨道:“我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开心就好。”
姜娩差点就心软了。
好在这时水择过来缠着姜娩,让她教他识字,把姜娩给拉走了。
水芜收拾完站到角落里观看着这一幕,见水择老是跑去缠着姜娩,还有意把裴相和晾在一边时,不禁为水择的不识趣狠捏了一把汗。
她是真怕裴公子哪日对自家弟弟下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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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一位面善的婶子登门。
这位婶子认识镇上不少人,当初水芜能够靠着刺绣这门手艺挣钱补贴生计,也是多亏了婶子在中间牵线搭桥。
水芜十分感激这位婶子,对她从来客客气气的。
那位婶子笑着进门,拉着水芜说话,还把水芜这回需要完成的绣品拿了出来:“水芜,镇上海家的一位小姐特别喜欢你的刺绣,点名要你亲自绣,还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丰厚的报酬。”
水芜喜形于色:“谢谢婶子!”
海家。
那可是镇上的富户。
听闻海家出过一位很有名的人物。
当朝左相最宠爱的海姨娘,便是出自海家。
海家受到海姨娘的照拂,在镇上迅速发迹,之后,又靠着海姨娘介绍的人脉寻得商机,成了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能搭上海家这条线,是水芜万万不敢想的。
婶子做了二三十年的刺绣,技术上没啥毛病,可她在审美这方面的领悟力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绣来绣去就只有几个花样拿得出手,不像水芜脑子灵活,任何花样都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