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他长指拨弄,弄出的水声哗啦不断。
姜娩不免想到一些羞耻又难以抑制出声的画面,睫羽颤了颤,润泽的红唇轻咬。
嫩白的耳根,在充足的光线下近乎透明。
水择看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走到姜娩身边,悄声问:“阿娩姐姐,你怎么了?”
对上水择关心的眼神,姜娩也不会把对裴相和的那点余怒迁怒到无辜之人身上。
当下,她不看裴相和,只拉着水择往屋外走:“没怎么,我们去灶房帮你姐姐吧。”
裴相和把湿润的手帕拧干,望了眼生闷气的姜娩。
是他不对。
得跟娘娘认错才行。
水择跟着姜娩出去,走到一半,又折返回去,回屋望向裴相和,笃定出声:“肯定是你欺负阿娩姐姐了。”
裴相和眉梢一挑:“……”
说是欺负也不为过。
毕竟,他也确实喜欢‘欺负’娘娘。
水择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哪儿,他叉着腰,一副干不过但很有气势的样子:“裴公子,村子里的先生曾说,以色侍人者,终不能长久。实话实说吧,你再这样恃宠生娇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失去阿娩姐姐的。”
他就不信裴公子能一直这么好看。
再过十年,裴公子一定会跟村子里那些身材发福的叔叔一样胡子拉碴不说,还腰圆膀粗,满脸横肉。
到那时,阿娩姐姐肯定不会再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姜娩站在外面等了会儿,见水择进屋后迟迟没有出来,只好折返。
听到水择的话时,她忍不住勾唇,但一对上裴相和投来的带了温度的目光,又飞快地止住笑意。
裴相和将湿润的手帕放在一边,迈步往姜娩身边而去,亲昵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腕:“我错了。”
姜娩别开脸,不为所动。
水择抓住她的另一只胳膊,振振有词:“阿娩姐姐,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会仗着他皮相的优势坑蒙拐骗,咱不能心软。”
姜娩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