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养他这么多个日夜了。
姜娩歉意地望向水芜。
她可没有想让姐弟不和的想法。
她就是觉得说出的话要做到。
再者,买点吃的花不了什么钱。
水择留在家中帮她照看高烧昏迷的裴相和,她作为受益方,理应给水择买些东西作为回报。
水芜笑笑,并没有责怪姜娩的意思。
三人商量好后,水芜去屋里将这些天绣好的手帕整理好,用包袱装起来。
出来时,水芜见姜娩正披着发等她,目光落在姜娩的一头青丝之上:“阿娩姑娘,你不梳发吗?”
姜娩抬手摸发。
她抓着几缕头发在掌心。
面色为难。
她还真不会梳发。
便是像水芜那样简单样式的发髻都不会。
水芜看出她的苦恼,愈发确定姜娩出身尊贵。
只有身边仆从环绕的名门贵女,才不会懂得如何梳妆梳发。
就在姜娩决定找条发带把散开的头发绑起来时,水芜把包袱放在一边:“阿娩姑娘,你要是不嫌弃我手笨的话,我帮你梳头?”
姜娩面露喜色,望向水芜的眼里全是敬佩与感激:“有劳水芜姑娘了。”
水芜姑娘真好。
人也能干。
不仅会做很多事情,还会很多技能。
不像她,会的东西特别有限。
水芜笑笑,把她拉到一边的木凳前,按着姜娩的双肩让人坐下。
这间屋子是水芜父母生前所住,就连梳妆时用得那张桌子,都是二十年前她母亲成婚时娘家备的嫁妆。
时隔多年,桌面旧得不成样子,掉漆不说,边角处还有细密的虫眼儿,手掌一拍,能掉出细若灰尘的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