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壶见她泡得够久了,用帕子将姜娩的一头湿发挽起,轻轻擦拭上面的水迹,望着她纤细而白皙的脖颈,提醒道:“娘娘,再泡下去,皮肤该皱了。”
姜娩闻言,也不想让自己遭罪,便对守在旁边的红凝道:“穿衣吧。”
红凝一笑:“好。”
娘娘可真天真。
都跟裴掌印这样了,还想躲裴掌印呢?
屏风外面。
裴相和的手里捧着一本经书。
这是姜娩今日才抄写过的。
经文读起来确实要比一般的古籍费劲,却难不住裴相和。
他与国清寺的明觉方丈相识多年,也算忘年交,小的时候也在国清寺的藏经阁看过不少经书。
他抬指翻开崭新的一页。
耳边传来水声。
他微丰的唇瓣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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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跟银珀去寺里端了吃食进屋。
又是几碟常见的素菜。
卖相不错。
就是瞧着无甚食欲。
平鸢县主刚从山下的镇子回来,手里拎着两壶酒。
步子轻快。
鉴于姜娩上回喝烈酒所产生的不适的反应,所以这回她挑了口感温和些的米酒,还在山下的酒楼打包了最出名的小天酥跟清蒸鲍鱼回来。
她刚一进屋,就发现屋里多出一道身影。
裴相和见她提着酒跟食盒,就猜到她定然是跑下山去了。
平鸢县主见到他,当场石化。
裴相和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对皇后娘娘是不是太上心了?
平鸢县主盯着他,一时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