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贵妃跟李思的事情还没过去,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她跟裴相和来往密切的谣言,便会提醒周弼才被戴绿帽子一事,从而引起轩然大波。
姜娩如今的清静日子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不想被打破。
她试着推了推裴相和。
裴相和不动。
她只好抽回手,乌黑的杏眼里布满无奈,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裴相和,我都答应你去学骑马了,你就不能让我出去吗?”
裴相和落在椅子扶手处的手松开了去:“听娘娘的。”
姜娩更是无奈。
他哪里会听她的啊?
不过她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跟他计较。
两人出了寮房。
金钏四人跟上。
灵元寺很大,姜娩跟裴相和并肩而行。
她接受的很快,既然答应了裴相和学骑马,便知躲不过去,也不做无用的事,索性放平心态,抬眼打量起周遭路过的景致来。
说起来,他们来灵元寺好几日了,眼看祈福期已然过了大半,她却几乎没怎么走出过寮房。
上回去后山,还是平鸢县主带的她。
这会儿抄完经书,在黄昏时出来走一走,倒也能欣赏到极为不错的风景。
残阳落在青石板上,姜娩看着裴相和的脚将余晖踩了一缕又一缕。
她起初还能将目光集中在周遭的风景之上,但看着看着,就失了兴致,反而忍不住盯着裴相和看。
待意识到不妥时,她又快速抽回目光。
裴相和有所察觉,并不点破,只在前面一处宽敞的空地停下。
裴缺站在一边。
裴得牵着一匹健壮的马儿过来。
姜娩顺着动静望去,一眼认出那是裴相和的马儿。
来灵元寺的路上,裴相和一路上就是骑着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