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榻边,放了一堆助兴的玩意儿,还有蜡烛等物。
裴缺觉得伤眼,骂道:“这老阉货私底下倒是玩得花,不仅弄助兴的玩意儿,还贴胡子。还有,那么小的姑娘,他糟蹋起来也不怕折寿。”
裴得抢过他手里的瓦片,轻轻盖上。
既然是来给张有德回礼的,那就得选择一个适合的位置,底下这间一看就是主屋,他跟裴缺下手,便要从其他的院子开始。
裴缺呸了声,同是太监,他觉得张有德这老货简直恶心透顶,再一想连夜侍寝的晨妃,就更恶心了。
听闻皇上近来沉迷一些折腾女子的东西,有小太监进殿伺候的时候看见晨妃一身伤痕,肩背还有被蜡油烫出来的伤。
想来皇上这一招,怕是跟张有德这个老东西脱不了干系。
裴得的眼里同样涌上厌恶,等把张有德私宅的布局摸清楚后,他跟裴缺兵分两路,挨间点火。
不到两刻钟,宅院便浓烟滚滚。
宅院里全是下人们尖叫的声音。
裴缺裴得做完事,蹲在屋顶看热闹。
张有德在听到宅院里的动静以后,顾不得折磨屋里的女子,忙不迭地跑出来,下巴处贴的胡子都跑歪了,然后指挥着下人往书房里去:“快,快把本公公的宝贝救出来!”
下人们又一窝哄儿地往书房去。
裴缺没烧那边,见裴得面不改色的,笑道:“行啊,够狠啊。”
裴得勾唇。
张有德嘴里的宝贝儿,便是太监的命根子,有些拿回来留在身边,还放在家里,用各种药物保持不腐不坏。
当张有德赶去的时候,就见书房火势冲天,人都进不去了。
张有德气得踹身边的下人,想到最近得罪了谁,给谁送了礼,又成功恶心了谁,气道:“裴相和,这事儿没完!没完!!!”
他说罢,痛心疾首道:“宝贝儿……本公公的宝贝儿啊!”
裴缺裴得看完好戏,相视一笑,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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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没睡饱,眼角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青痕。
被拉起来梳洗的时候,呵欠连连。
她闭眼坐在杌子上,由金钏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