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这问题摆在眼下难以解决,还会致使自己烦忧不断,需放在明日吃点东西再烦恼的原则,她放宽了心。
困意袭来,姜娩阖眼,睡了过去。
殿内,三足紫金珐琅香炉内白烟袅袅。
过了会儿,金钏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
她见姜娩睡熟,去香炉处点了半根安神香。
娘娘今夜被噩梦惊醒,又去玉和斋待了那般久,还差点被平阳公主发现她同裴掌印的事,想她一晚上的经历之险,必然在情绪方面出现了极大的起落,有安神香点着,也能让娘娘睡个安稳觉。
点完安神香,金钏用手扇了扇白色的烟雾,再盖上盖子,悄声退了出去。
托金钏的福,也托安神香的福,姜娩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
就是醒来时有点受到惊吓。
她做梦了。
梦到夜半翻身时,裴相和躺在她的身边,梦见他抚弄她的乌发,凑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娘娘,记得来玉和斋看我。”
姜娩霍然睁眼。
再霍然从榻上坐起。
她是着了魔吗?
怎么做梦都能梦到他?
姜娩忽觉脸颊微热,抬手扇了扇风。
守在外面的金钏四人听到动静,准备好洗漱用具等进殿伺候。
姜娩的眼神还有些涣散。
早间众妃请安的时候,她表现得心绪不宁。
众妃见她坐着不说话,双目放空,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心知这是位宽厚仁善的小皇后,不爱耍心眼,也不会因为谁得宠而打压谁,故而说话时,也就没了那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妱妃近来连着几日没见到皇上,每次前去拜见都看见王婵的大宫女良绣守在外面,不免对王婵颇有意见。
她端着茶盏,用手捏着茶盖,去拨茶面上的茶叶,开了口:“晨妃妹妹当真貌美,近来更是独得圣宠,听闻一大早,皇上跟前的张有德就赏赐了一堆东西到晨夕殿。”
妱妃近来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