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成为端王的爪牙。
这种笃定,来得莫名,来得毫无缘由。
连姜娩都解释不清。
金钏跟银珀见自家娘娘被抓着,欲要上前,却被王府的人拦在一旁。
端王仍贴近姜娩,他缓缓向她靠近,在差点就要肌肤相碰的时候,姜娩感受到抓住手腕处那只大掌的松了力道,便趁端王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推开,身形往后一退。
她拔下发间的金簪,将尖锐的一面对准端王,意图吓住他:“别过来!”
赴宴的人跪了一地,谁都不敢为她出头。
杜崋跟万光同样跪着,两人在此事上倒是分外默契,直接装作喝醉了酒,沉肩跪着,闭着眼,酒意熏熏的,如同睡着一般。
这种事,涉及皇家争斗,他们绝不能知晓太多。
装睡躲避,是最好的办法。
其他人见状,跟着效仿。
金钏的眼睛里泛着冷意,对此虽不意外,可到底心中难平。
银珀不如她心性沉稳,看清在场众人的懦弱无能的真面目后,气道:“你们还跪着作甚?我们家娘娘被端王侵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干看着?你们,你们这样跪着不管,放任娘娘被欺负,到底还是不是七尺男儿!”
众人:“……”
生死关头,保命要紧。
这时候任凭别人再怎么言语相激,都不至于让他们失了理智,热血上头。
银珀气得直跺脚。
金钏的脸上浮现讥讽之色。
先前睁只眼闭只眼的曹槐此时依旧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
周端面对姜娩的反抗毫不在意,他大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姜娩,把人逼得不断往后退。
姜娩握紧手里的簪子,感觉到后面再无闪退的空间后,眼里泛着凛凛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