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清静,姜娩干脆跑去姜远的院子里打发时间。
姜远也知道府里之人的动作,他跟姜老太太夫妻多年,知晓姜老太太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有些事情,他有明说,可姜老太太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就连看人的那点眼力劲儿也没了。
换做姜老太太年轻那会儿,还不至于偏心大房偏心得如此明显。
到底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一路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姜远便是年少时对姜老太太算不上中意,但毕竟也有情分,不可能对姜老太太把话说绝。
所以,只要姜老太太不把事情闹得太大,姜远便当做不知道。
而且姜远发现,他这孙女儿挺机灵的。
躲清静的时候,还知道往他这里跑。
府里的人惧怕姜远,只要姜娩待在此处,甭管是姜老太太,还是姜驳都不敢来,更怕被姜远几句话怼得无地自容。
屋里正在煮茶。
水沸时,咕噜声不断。
姜娩从来时便提不起精神,坐在一边,一个字不说,没点仪态地趴在桌上养神。
这也就是现在的姜远觉得无所谓。
要是换做再年轻个二三十岁的姜远,必然要拿出平日训斥门生的那一套用在姜娩身上。
见她精神不济,姜远将书翻了一页,随口问:“昨夜没睡好?”
姜娩闷闷地嗯了一声。
做了一晚上的梦。梗多面肥txt+v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全是裴相和。
加之昨夜还发生了那样亲密的举动,姜娩就是调整能力再强,说到底也就是个十几岁的未经情事的小姑娘。
不管是前世,还是原身,她们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乱了心神,也是必然。
姜娩支起上身,见茶煮得差不多了,拿过姜远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盯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发起了呆。
见姜远没有追问她昨晚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儿了,又是怎么会被裴相和送回来的,姜娩抬眸,问:“祖父,您都不好奇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也不斥责我跟裴相和搅和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