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疯子!
她根本不理会什么棋局什么博弈,也根本不三思后果!
直接釜底抽薪!彻彻底底斩掉了姚氏的野心!
姚家没了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万般手段又如何?为谁争?
“是皇后,是兰之容!那个毒妇!她竟直接下手杀了雅儿!甘泉宫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啊!如此心狠手辣,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伯夫人跌坐在地,眼泪哭干,“还有槐儿,老爷,槐儿一点消息也没有,定是也遭了毒手!你要为雅儿跟槐儿做主啊呜呜呜!”
远征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一夜功夫,整个人苍老了十来岁。
他真可笑啊。
如何能赢得了皇上?
皇后做下的事,若没有皇上帮忙遮掩,手尾怎么可能收拾得如此干净?
贵妃暴毙,有关皇后的半句流言都没有传出来。
更是半点污水都没溅到晏临身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远征伯仰天狂笑,老泪纵横。
手边,是兰国公府递来的信。
信中,是远征伯府世子贪墨军饷、抢功杀人的证据。
他若敢集结党众对皇后发难,这些证据就会立刻公之于众。
远征伯府,终究只能走到这里。
与远征伯府相距两条街道的国公府。
老国公坐在客厅,得了递信的人回禀后没有多说什么,只多喝了一杯百相茶。
垂垂老矣,年逾七旬,老国公人极消瘦,说话声音中气不足。
“卿儿明日就该抵京了,这些腌臜事情,莫要传到他耳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