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也没问一句她。
恨她吧,是恨的,可看着墓碑上的空洞的碑文,所有恨意都变得模糊生涩。
连恨都那么无力。
那日漫天雨幕下,她近乎一个木偶人一般,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追悼词。
两边是周庭安排的媒体,拍着这场盛大的追悼会。
周齐山追悼会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而周庭却为继母办了如此大的排面,让人摸不透心思。
黎知晚和周庭并排而立,顾禹谦站在第二排。
外人眼里无比和谐的画面,实则暗流涌动。
追悼会直至下午才结束,黎知晚和周庭送走了宾客。
顾禹谦接了一个紧急电话,神情微变,隔着人群望向黎知晚。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望几秒后,黎知晚点了下头。
顾禹谦在原地站了几秒,放下手机,并未朝她走一步,而是后退着离去。
大雨里,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远。
追悼会宾客散尽后,周庭随意的递给了她一杯热水:“喝点水。”
黎知晚接过来喝了几口,将杯子递给他:“谢谢。”
周庭将水杯放回桌面上,笑意温柔的看着她,意味不明的说道:“晚晚,等这几天过去,一切都会变好的。”
“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药效没有给黎知晚任何反应的时间,她晕倒前,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周庭淡漠的眉眼。
等她再次醒来时,耳边不再有大雨的声音,狭窄窗口外是黑暗里起伏的海平面。
她晃了晃脑袋,身下是松软的床,脚腕上是带着铁质的脚链。
她尝试着下地行走时,脚链的距离却只够她走到房门边,另一端牢牢系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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