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听到他不明所以的话语,本能竖起戒备之心来,反问:“你准备对他做什么?”
周庭看到她紧张的表情,笑着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放下手说:“我能做什么?”
“周子霖毕竟是我们的弟弟,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我能对他做什么?”
“放心吧晚晚,别这么紧张。”
黎知晚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眼里捕捉到十七岁时的满眼恨意。
可遗憾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一点。
如今的周庭,变得比十七岁那年沉稳多了,善于隐藏情绪,再也让人找不出丝毫把柄来。
望了他一会儿后,黎知晚将身上衣服取下来递还给他,说:“以后尽量别找我,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周庭接过衣服,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黎知晚不答。
她和周庭有过十六年的纯真情谊,有过一年多的针锋相对,有过数几年分离与隔阂。
到如今,所有恩怨纠葛密密麻麻像一团丝线胡乱搅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关系,既非朋友,也非爱人,更不像能共度风雨的家人。
对周庭来说,恨意消解,只余下对她的愧疚和爱。
但是对黎知晚来说,这份感情走到现在,情谊早在七年前的牢笼里荡然无存。
恨他恨了几年,现今也没力气恨了。
他们在春日的晚风里对望许久,久到周庭不忍心让她继续受冷,将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说:“回宿舍去吧,小心感冒。”
黎知晚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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