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重了一些:“什么时候开始自残的?”
仍然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
像个没有生机的提线木偶一样。
周庭将绷带缠好,说:“这几天好好在家养身体,等不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知道黎知晚的这种割腕现象不正常,和他确诊前的部分症状很像。
若是不加干预,迟早要出大问题。
黎知晚没点头,也没摇头,像是没听见他刚才的话,自顾自的问:“信送过去了吗?”
周庭嗯了一声,说:“今天下午送的。”
黎知晚:“那就好。”
想必他应该很快就会看到了。
顾禹谦那样倨傲的性格,大约看到信后,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她了。
处在深渊里的人本就不配祈求光亮。
就连天意都要夺走她费心祈祷的一切。
命运多舛不公,可她更厌恶自己的懦弱。
那夜周庭将她送回卧室,盯着她把药喝了。
黎知晚躺在床上时,他还没离开。
她也不想管他,侧身就准备睡觉。
周庭替她关掉灯,在一片黑暗里开口说:“晚晚,好好活着。”
“死的人不该是我们。”
黎知晚心里一窒,攥紧被角微微发抖。
周庭看不见她发抖的身体,只是倾身给她把被子朝上拉了拉,说:“睡吧。”
“都会过去的,我们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等他过几年想办法拿下周家大权,再处理掉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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