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的过程中,顾禹谦在观望室隔着玻璃听着。
张鸢只字未提周庭的名字,将所有罪责全部揽下来。
警员问她:“被害者黎知晚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张鸢说。
警员嗓音极为严肃:“你绑架的人,你还能不知道?”
“我问你,当时车里是不是还有同伙?”
“迷药从哪里买的?”
“我劝你想清楚,现在交代一切,还能从宽处理。”
张鸢在两名警员的声声质问下,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周庭捏着她命脉,她可以坐牢,但决不能供出来他。
若是供出来,自己的弟弟就彻底没救了。
张鸢低着头,坐在审讯室里,一声不吭。
无论警官逼问什么,就是沉默着。
顾禹谦在观察室看着她,然后站起身来,大力推开审讯室的门,疾步走了进去。
到底是年少气盛,又因为心里太焦灼,怕黎知晚出什么意外,他一把扼住张鸢的脖子,逼着她仰起头来,声音满是愤怒:“黎知晚人在哪儿?”
“你说话!”顾禹谦声音凌厉:“我他妈问你人在哪儿?”
两名警员见他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赶紧上去拉开他。
顾禹谦收回手,尽力压抑着暴戾的情绪,俯下身双手撑在她审讯椅上,双瞳染着一抹猩红,说:“我问你,你和黎知晚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害她?”
张鸢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说:“想害就害了。”
“她活不了太久,你们别费心找她了。”
“什么叫她活不了太久?”顾禹谦大力按在她肩上:“把话说清楚。”
张鸢哼笑一声,说:“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