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神情冷漠:“我来说吧。”纤纤玉指,指向跪在地上的江粼,“这个野种,根本就不是我儿子。”
江沉一副我没见过世面你别骗我的表情:“大哥,这是真的?”
“是。”
“为什么?”
江正初没有回答江沉,强忍着疼看向妻子,“阿悦,我不是故意瞒你。当初你难产,孩子出生就没了呼吸,我怕你难过,才将这孩子抱回来。”
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无比,或许妄图引得方悦心疼,毕竟他知道方悦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方悦却字字含恨:“所以你让自己的私生子名正言顺地成了我的儿子,江正初,不愧是你,多会算计啊。”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有多痛,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化作利刃,将她割的鲜血淋漓。
宴席上方家发生的一切,与此事相比,对方悦而言,都显得不值一提。
“我心疼他早产体弱,极尽所能疼爱,甚至为此冷落了阿珏,到头来我不过是场笑话,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更令她难堪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与江正初旧情复燃。
江正初声泪俱下,“阿悦,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是什么!”
方悦拿出一沓照片甩在江正初脸上。
照片上,是江正初与一个半老徐娘颠鸾倒凤。
而那个女人正是江粼的生母,江正初的初恋。
“江正初,你是真饿啊。”
江正初好色,那张好看的皮囊下一无是处。
她不愿承认自己眼瞎爱着这样肮脏的男人,是以,这么多年她不听不看,相互折磨也不愿意放过他。
可今日方家已然丢尽脸面,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她这一生,从十八岁到如今,一个女人最好的岁月给了江正初,到最后不过是笑话一场。
方悦擦干眼泪,向江老爷子,“爸,请把江粼逐出江家。”
当女人抛弃爱情,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她挣扎了半生,绝不可能让江正初解脱。
“不行!”
说话的是江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