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叫沈镜之出病房。
走廊上他顿住步子,“唐城的凶手果然另有其人,我查明了。”
“主谋是h国金家。”
沈听肆右手虚蜷,掩住眉心,也遮住垂下的眼睑。
沈镜之亦是沉默片刻。
她闭着眼,整个人乏累到极点,“这十年,我痛恨你,如今你找到真凶也该慢慢放下了。”
“你怨不怨姐?”那几年沈听肆在寺庙过的什么日子,她知道。
有人追杀他,她知道却没阻止,她的心冰冷到极致,她苦笑,“你怨姐也应该。”
沈听肆呼出一口气,“不怨您。”
沈镜之脸廓紧绷,看着沈听肆一言不发。
心里却像海浪汇聚了风暴,雷雨,无声无息地爆发,无声无息地停止。
沈听肆眉目深沉,胸口一阵起伏,许久开口提醒,“您注意沈清棠。”
沈镜之表情淡淡的,“他所做所为我清楚,毕竟亲弟,我提醒他,他要是再犯错,我不会留情。”
毕竟是一家人,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沈清棠从小表面上就表现的很听话,也聪明,但实则内心阴暗,沈听肆不愿意回来沈氏,她愿意给沈清棠一次机会。
沈清棠在外面的花花肠子她不想管。
只要好好做他的沈氏总裁,她会教他。
但想转移沈氏公款,她不会忍。
。。。
沈听肆回四明书院找白幼微。
她趴在床上休息,一条腿裸露在被子外,另一条弯曲着压着被子。
这睡姿。。。属实豪放不羁。
他们一块睡时,她每夜半个身子都趴他身上,和平时灵动的模样有着很强烈的反差。
这一面有时候格外的吸引人心动。
沈听肆将脏衣服换下放在洗衣机,又看白幼微的几件衣服没洗,一起塞进去。
随后冲了个澡,轻声靠近床边。
白幼微昨晚在医院守了一夜,这会筋疲力尽睡得很熟,呼吸声很均匀。
面色也平和,没有做噩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