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春机盎然,和外面的沙漠形成鲜明对比,一黄一绿,相似的颜色反映的却是两种气息。一面是生机勃勃的绿,另一面是昭示死亡的黄,看起来都是那么骇人。
“喏,吃吧。”灰太狼将一碗青草汤往喜羊羊面前一递,喜羊羊将目光从手腕上转移过来,望着面前鲜绿色的青草汤,喜羊羊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办?”灰太狼皱皱眉,将碗往他怀里一塞,“不用你担心,我好歹也比你长了几轮,用不着你操心。”
喜羊羊苦笑一下,一小口一小口畷完了汤,抹抹嘴道,“红太狼女士真的……要和你离婚?”
“你以为?”灰太狼冷冷笑道,“还不是你害的?我儿子不死,我老婆也不会……”他叹了口气,转而望向湛蓝的天空,“算了,所有事都了了,就一切正常了。”
“我……”喜羊羊又要解释,被灰太狼的手势打断,“别解释了,到时候都会清楚。”说罢便不再看他。
喜羊羊闭上眼,静静倚在树枝上,回想这几天乱七八糟的生活。
“命中注定么……”那是那老羊的原话,“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啊。”喜羊羊暗暗道,“和那涵儿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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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色的城堡里,琴声戛然而止,涵儿静静坐在一张琴遍,望着面前金镂花的窗户,刚刚那里,显示这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动静。
“老羊……哼。”涵儿冷笑一声,“还这么不安分,找死。”
“女王殿下,”门外的侍卫声低低响起,“智羊羊和丽羊羊在牢中说是想见您。”
“知道了。”涵儿回应,语气仍是那么冰冷。她摸摸身边镂花的窗“妈妈,你会想到你的女儿还活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十七年了,女儿多想您和父亲啊。”这是她心中所想,被隐匿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
“没有人知道,我还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涵儿这么说,更像是自嘲,“罢了,再去看看。”
牢里的人都惊奇的翘首盼望,涵儿若不是愿意,她怎么也不会来到天牢这个肮脏的地方。半天,那一抹紫色的面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两位有什么事么?这样找我?”涵儿懒懒椅上一旁的栏杆,看着气愤的智羊羊、恐惧的丽羊羊……她心里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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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智羊羊抬眼,涵儿不由得一愣,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话,顿了顿,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笑。
“我?想要什么?呵呵,你也配。”
“涵儿,这天底下,你想要的,不只有我们才能给你么?”丽羊羊也冷冷发话。
涵儿后退两步,语气不住的颤抖,“你们……胡说八道。”
说罢便消失在这黑暗的天牢里,紫色的面纱滑落在地,丽羊羊俯身拾起,“对不起,喜儿、涵儿,要怪,就怪十七年那场生灵涂炭的战争,我们,其实不想的……”
那座黑紫色的城堡里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涵儿自从称王以后就喜怒不形于色,可今晚却将卧室里的东西摔了个干干净净,外面的侍卫也不敢进去,生怕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小命不保,又不敢离开职位,怕涵儿突发奇想又有什么事,自己又要玩完,只好战战兢兢守在外面,傻傻看着天上的残月。
好半天,涵儿终于砸累了,瘫倒在自己紫色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最后哽咽出声。
“爸爸、妈妈……?”喜羊羊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灰太狼走上前去,轻轻拉住喜羊羊,却被他狠狠挣开。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啊??”喜羊羊握住他们的手,冷、很冷、非常冷,一点温度也没有,是石像的温度呵,“我是喜羊羊,是喜儿啊,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理我啊,爸爸、妈妈……”
他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渐渐瘫坐在石像上,极力压住哭腔,可还是哽咽出声,“爸爸、妈妈,你们别丢下喜儿啊、爸爸妈妈,喜儿想你们啊、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他的手紧紧扣住石像,恨不得将外面这层石像剥下,将他的爸爸妈妈还给他。
那是他的爸爸妈妈,生下来就很少见到的爸爸妈妈!如今,却是天人相隔了么?真的要这样下去么?不可以,不可以的!
喜羊羊抽出匕首,被灰太狼一把按下,“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