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掌心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他看着自己的手,像是在看一件陌生的东西:“我以前总觉得,只要读好书,考了功名,就能改变一切。可现在才明白,在权势面前,所谓的才华和正义,根本一文不值。”
陆川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亭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只有寒风还在呜呜地刮着。
李逸低下头,把脸埋进怀中的书卷里,肩膀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示弱,可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过了好一会儿,陆川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这个世道,便是这样,不过,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白莲教之前什么样子,我不敢肯定。不过,如果他们往后继续横行无忌,那么他们也蹦跶不了太长时间了!”
陆川开口。
其实,陆川对白莲教也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在现在的陆川看来,白莲教所能够做的事情,很多时候是朝廷所做不了的。
李逸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先生的意思是,白莲教会有所改变?”
陆川笑了笑。
“他们必须改变,不改变就只有死路一条。朝廷已经下令要绞杀他们了,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你自己才对!”
李逸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觉得,陆川或许是一个贵人,可就算她有办法,也不会帮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书生。
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我带你入宫,直达圣听,如何?”
陆川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