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杂工们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
因为每年这里的杂工都会更替，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记得，或者说知道万圣节会有一个超市的人来这里免费撒。
他们没敢靠近。
但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个小年轻身上穿着的超市员工制服。
白清夏已经蹲下来拆开了好几个袋子，陆远秋将袋子拿在手中，抓起一把直接朝着人群撒去。
在果落地的那一刻，这群满脸写着疲惫的杂工们才终于放心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们纷纷弯腰，迅速地捡着地上的果。
“好！”
“谢谢！谢谢！”
“好！好！”
……
人群欢呼着，就连广场边上的早餐摊老板也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加入了捡的人群中。
陆远秋笑着朝他们撒完了一袋又一袋，白清夏则在旁边忙碌地撕开袋子，递着袋子，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别光我一个人撒啊，你也撒啊。”
陆远秋朝旁边的女孩说道。
白清夏点头，小手抓起一把也扔进了人群中，她看着那群叔叔阿姨笑着弯腰捡，脸上不禁跟着露出了笑容。
罕见的，这次女孩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没有害羞，没有拘谨，甚至表现得很热情。
陆远秋见旁边的女孩撒撒得卖力，忍不住笑了笑，他又拿起大喇叭喊道：“放心，都有哈！”
“新婚快乐！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憨憨的大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边弯腰捡，一边笑着大喊。
陆远秋和白清夏动作同步地扭头看他，表情发愣。
两人没想到，现场搞不清楚状况的农民工似乎还有很多，听到这个大叔喊了新婚快乐，后方的人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谢谢哈！祝你们夫妻俩早生贵子！”
声音越来越多。
白清夏回头，手里还抓着一把果忘了撒，她脸蛋有些无措地昂头看着陆远秋，似乎不清楚该不该撒了，继续撒是不是就等于承认了他们的话？明明她刚刚还撒的很热情，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