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该冻死桥底的泥腿子罢了,纵然成了修士又如何?那泥味儿洗得掉么?这般的泥腿子凭什么得小姨?他配得上么?
“也就是扯着我阙家的虎皮,若是脱了这皮,谁还认他?”阙鹤喃喃着,大刀金马地坐着,等着。
可宋沉并未过来。
未几。。。
整个前院忽的安静了下来,那些喧闹的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嘈杂忽的消失不见了。
阙鹤愣了下,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仆人,道:“去看看,那姓宋的在搞什么。”
话音才落,一道道声音在外响起。
“钟府来贺小姐婚礼!”
“阙氏白棠府来贺小姐婚礼!”
“阙氏本家来贺小姐婚礼!”
“赵府来贺小姐婚礼!”
“礼物名单,呈上。。。。。。。”
紧接着,又是高亢的贺礼唱名声响起。
阙鹤惊住了,他急忙正襟危坐。
又等了会儿,那些贵客却没有一个来大厅。
再等了一会儿,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却见一个少年被众星拱月地围着,从远而来,宾客汇聚在他身侧,笑着交谈,而母亲也在他身侧笑靥如花。
这一刹那,阙鹤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双手冰凉地坐着,看着。
直到贵客们入了屋子,大夫人裴浅雪喊道:“鹤儿,还不来叫长辈?”
说罢,她一一指着道:“这可是你伯伯,你小时候抱过你;这是钟家四先生,书法大家,你不是仰慕已久吗?”
“这。。。”
“这。。。”
她一一介绍着。
。。。。。。
。。。。。。
对阙鹤来说,今日白天就是一场噩梦。
他捱着撑着,好不容易度过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