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目光永远黏在她身上,
“妈妈深爱着爸爸,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我冷眼旁观,其实比谁都要清醒。
“我看到姐姐的头颅被砍下,
“和四肢一起被埋进床底下,
“人皮剥下来做桌布,
“煮进肉汤里的内脏、眼珠和牙齿,
“都是妈妈泄愤后的悲剧。
“骨头被妈妈熬成汤,
“喂给我也喂给她喝下。
“还有甜甜的豆腐脑,
“我忘不了脑浆是什么味道。
“把剩下的鲜血储存在瓶子里,
“成了最后的新鲜的养料。
“姐姐呀,姐姐呀,
“你看呀,你看呀,
“我和妈妈都有一头长长的乌黑的美丽的头发。”
属于妹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澈空灵,如同散不去的怨灵,萦绕在江衔耳边。
“姐姐呀,姐姐呀,
“你看呀,你看呀,
“我和妈妈都有一头和你一样的秀发。”
清脆的童声混合着挑衅般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江衔却觉得自己睡不着了。
游戏副本里的温度不算低,被子里也很暖和,紧闭的房门和窗户没有漏风,他躺在床上,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