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谭维安才有点听懂反应过来了。
「所以这才是你们刚才说的灵活变通,不是我要学会把这些方子灵活变通,而是不同的方子运用在不同的点心上也要灵活变通。」
「不对,你们两个应该懂这个道理啊,那你们刚刚·你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谭维安惊讶地看向秦淮和郑思源。
郑思源没什么表情,看眼神已经开始放空了,很显然根本没听谭维安说了什么,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勾芡两遍让蟹黄酱达到适合双蟹包的状态。
秦淮则是眼含笑意的看着谭维安,表情里甚至能看出几分欣慰。
「当然,你昨天贡献出了这么多方子,如果我们两个只拿你的方子研究的时候却不带你,到最后只有你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没有研究明白,那你不是亏大了。」
小分队里可不能没有谭维安呐,少了谭维安的百宝袋秦淮和郑思源得走多少弯路。
听秦淮这么说,谭维安甚至有些感动了。
怎么说呢,他本人是非常不介意从百宝袋里随便掏点方子给秦淮和郑思源,
帮他们研究新点心的。
毕竟秦淮和郑思源水平比他高那么多,研究点心的时候也愿意带着他不藏私,有方子会跟他分享,有技巧也会告诉他。大家一起研究,学不会完全是他菜,他悟性差,不是秦淮和郑思源藏私。
秦淮和郑思源也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一定要让他学会、学明白、学透、学懂。
菜就多练这4个字会贯彻每一个白案厨师的职业生涯。
师父都是一样的教,学不会一定是徒弟的问题。或许会有很好的师父非常耐心,愿意一步步拆分把所有本事和技巧全都交给徒弟,但是这种好师父其实并不多见。因为大多数师父都不止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学不会自然有别的能学会的徒弟。
除非这个徒弟是谭维安这种亲孙子或者亲儿子。
这种类似的待遇,谭维安只有在他爷爷谭大师还活着的时候才享受过。
现在居然在两个朋友这里享受到了。
一时间,谭维安的眼眶湿润了。
他百感交集,只觉得泪水要从眼眶中涌出,莫名的感动与更多复杂的情绪压抑在胸口即将喷涌而出,一些煽情他平时不愿意说,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就差张口说出来了。
他现在只想掏出手机,把他的百宝袋掏出来给两个好哥们看,跟他们说喜欢什么方子随便挑。
谭维安动了动唇。
「你们真是。」
「所以两遍勾芡是在第一次熬油的时候勾芡一遍,翻炒结束加水再熬的时候又勾芡一遍吗?」郑思源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谭维安,思考结束后直接抬头盯着秦淮问。
「曹师傅是这个意思,但是曹师傅其实没有做过蟹黄酱,她只是很擅长勾芡所以通过勾芡的经验给出的建议。」
「她建议我们先尝试第1种,只勾芡一次,水淀粉要顺着锅沿一圈倒下去,速度要快,动作要干净利落。」
「反正说是这么说,毕竟勾芡我确实也不太会,主要还得你来操作。」秦淮说到最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要挠头了,但由于是在厨房里得忍住。
每次到这种需要考验厨师是否是六边形战士的时候,极度偏科的秦淮都会有点尴尬。
毕竟他现在的红案水平还在练刀功的阶段,勾芡这种可以称得上技巧的东西对他而言有点太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