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可以喝,但话不能乱说。”
“是谁……谁在那里?”喜婆婆慌张中,茶壶掉在地上。
而黑暗中人影只是看了一眼。
喜婆婆连连退后,见黑影不说话,越发的慌张。
“你……你……到底是何人?”她老眼昏花,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她颤颤巍巍向前走了两步。
“你不会想要看清我的样子,如果那样的话,怕是你今晚一定活不成。”
“我老婆子……平日里……一向安分守己……这这这……为何要”
“你话太多了。”
喜婆婆不明所以,但年纪这般大,越发爱惜自己的性命,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而手却伸向一旁的菜刀。
一根红线飞射而来,缠住喜婆婆的手腕:“你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婆子又能做什么?”
“我……我……”
“人老了,就该懂得要闭嘴,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这位姑娘,我老婆子要做了什么错事,您尽管说便是,何必要我这条老命?”喜婆婆见来人不说话,心中窃喜,急忙跪在地上:“求您放过我老婆子,老婆子日后定当日日焚香,为您歌功颂德。”
陈秀儿原本确实想杀喜婆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没了动手的性质。而在从前,陈秀儿每每遇到这样的人时,下手反而干脆利落。
这般想着,陈秀儿收起红绳,消失在屋子里。只剩下惊恐不已的喜婆婆。
等陈秀儿回到家中,陈伯仍然未睡,白烟在面前飘飞。
陈秀儿收拾碗筷,端进柴房。而陈伯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两年确实变了许多。已经不是那个内中冰冷一片,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了,现在或许才是一个姑娘。”
“时候不早了,您还不睡?”陈秀儿问道。
陈伯回道:“人老了,睡不着,你且休息去吧。放心,古云不会做出对你不忠之事。”
陈秀儿看了陈伯一眼,便走进屋中。
院中只留下陈伯一人,老人自言自语:“既然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声爹。虽然你我不是父女,但也总得为你做些什么。看来这次北境是不得不去了。只是想要离开万通阁,谈何容易,不过我这条老命倒是值得一用,为你,也为咱们这个家。”
陈伯看着屋中的灯光熄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