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岂不才有新奇之感?”
“新奇那是自然。不过我更在意的是,真到大戏开唱时,他们会如何出演?”
“不知才是戏,知了那是乐。既然先生现在跟学生提及此事,想必先生更多的是乐,而不是戏。”
“哈哈哈,有时跟你谈话,我便觉得不是跟一个小姑娘。反而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你啊,可比许多人都看得清。”
“学生只不过是想的少罢了。”
李无二也将油饼放回盘子:“想跟学习异曲同工。不是学的少便比别人差,所谓多而不精,枉费功夫。想亦是如此,世间的事,说白了一两句话也就说得清楚,可总有些人喜欢说的高大精深,否则便无法唬住他人。”
“学不深,言必多;德不足,行必繁。”
“是这个道理。”
“那先生所说的大戏,何时能终了?”嫦文问李无二。
“这个嘛,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不过为了无人缺席,看来得费点墨水。吃得差不多了,你将剩下的油饼带回去吧,想必家里的兄弟姐妹也还没吃。我这还有一个铜板,你且拿着。”
“这些铜板学生不能要。”
“拿着吧,替我谢过你的父母。”
“是,嫦文跟了李无二这么久,知道李无二若是说第二遍,那么此事也便无从商量。”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解惑。”
“何事啊?”
“先生既然想为他人开道,却为何要引这么多人前来演戏?既然是演戏,可不是按着本子来的?那他们还有何路可选,又有何路可走?”
“原来是此事。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嫦文,我且问你,路是何人来走?”
嫦文抬头说道:“既然人人有路,当然是各走各路。”
“那为何有些人却选择一条不愿走的路?不仅如此,还要装作不知,一直走到人死为止?”
“这……学生还没想过。”
李无二笑道:“天下的路,虽繁杂难选,可人人眼中皆能看到,但迟迟不愿横移变换,说到底,只是因为自己心中那点顾虑。”
“顾虑?”嫦文轻声念道。
“对,就是顾虑。有的人是畏,有的人是不舍,有的人呐,则是惰。不管原因几何,不是他们没得选,而是不愿。”
“那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