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看来是在下小瞧了高僧,不知高僧法号?”
那僧人这才站起身,笑道:“大概是忘记了。”
“高僧说笑了,如此智慧,岂能是无名无姓之人。”
“贫僧乃是出家人,既然出了家,自然没有了姓名。”
“既然高僧不愿透露姓名。那在下有一问,可否解惑?”程臣功问道。
僧人点点头:“心有有惑,乃是常理,贫僧不才,说不上解惑,倒是可以谈谈心中的看法。”
“好,既然高僧不赞同在下的拙见,那请问高僧,定民心,安邦太?”
“呵呵呵,程先生此问,贫僧答不上来。”
“哦,高僧言笑了,适才所言,可不像连此等问题都答不出。”
“先生平时教书育人,大概是惯了。所以张口便问贫僧要答案,贫僧想问的是,先生想要定民心,安邦太。那何谓是定民心?”
“自然是民心向善,安分守己,知礼而向国。”
“哦,既然如此,那便顺其自然。”
“高僧所言乃是道家所讲,可不是佛门该说的话。”
僧人摇头道:“何是道家,何是佛门?先生带此成见,怕是看不清大道。顺其自然四字谁人都可用。要民心定,只用民心悟。而天下苍生,皆有灵,便可人人顿悟,只要悟得,谁人还会受世间声色疾苦所扰?”
“照高僧所言,那我们这些读书人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程臣功此言虽然是对僧人所讲,但实则是要让他引起众怒,天下的读书人何其多,一句无用,最是伤人。
僧人缓缓走向前,来到程臣功面前,脸上的笑容恰似清风中的明月,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他说道:“读书人有何用?”
座下一片哗然,没想到僧人不避之,反而迎难而上,直接问程臣功。
程臣功心中一阵讥讽,笑僧人竟然如此托大,敢说出此种言论。他面上露出痛心疾首之色,长袖一挥:“我读书人,一个个寒窗苦读,皆为了天下苍生。到了高僧嘴中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在下实在是痛心疾首。”
“呵呵呵,先生,痛心疾首所为哪般?先生如今年岁几何?”
“吾已过了不惑之年。”
“过了不惑之年啊。先生,当年北蛮之乱时,想必先生还记得吧?”
“那是自然。”
“当年生灵涂炭,北方不知死了多少百姓,那时的先生痛心疾首在哪?”
“所以吾等读书人才励精图治,想要报效国家。”
僧人笑道:“先生别急,那你可知,我朝大军平定北蛮之乱,北蛮又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