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景义看着苟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希望祖师爷保佑,让这傻徒弟平安归来。”
广知南在酒庄内等了半天,见苟理终于从凉景义的房中出来,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走了呢。”
“想走不想走,容得了我吗?”苟理看着广知南,问道。
广知南一耸肩:“貌似不成。”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吧。”
看到苟理申请严肃,广知南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说什么。跟在苟理身后,悠哉走着。
“对了,既然要出门,你也不收拾一下行囊?不会以为这跟你去城里送个酒那般简单吧。”
“我又不是什么阔绰的富家子弟,可没有那么多东西要拿。”
“可不要嫌我啰嗦,最起码带几件换洗的衣物也好。不然到时候,连个衣服都没有,岂不是太寒酸了。”
苟理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广知南。
“怎么不走了?”广知南虽不知苟理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多想。
“帮我之人,当真说只要我出手杀了他想要杀之人,就能两清?”
苟理双眼一眯:“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怎么又想起这样的老生常谈,我之前跟你说过,这件事没得选。”
苟理深深看了广知南一眼,见他避而不谈,只得将头一转,说道:“我这样,是不是也算作半个走江湖的?”
“哈哈哈,要是让我说,我觉得是。”
苟理肚子向前走去,也不回答广知南。
广知南随即又跟了上去,见苟理不说话,也不知他作何感想,说道:“其实有些事,你不必想太多。”
“我一向想的很多,自从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或许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有些时候,容不得我不想。”
“虽然江湖多风雨,可人活在世,谁不是风雨飘摇?不同的是,有人遇见风雨便想着躲着藏着,而江湖二字就是风雨,人在江湖,身无斗笠穿雨行。”
“你闲杂跟我说的这些,我也听不懂。”
“哈哈哈,懂也好,不懂也罢。我说你且听。因为这些话迟早你会明白,就算不是我说,也有人说,就算你不想,迟早也会想。”广知南笑了一声。
苟理问道:“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与其他人一样,找一处安身,遮风挡雨?”
广知南指了指苟理,然后说道:“因为有人不准。”
“我的命,为何让他人指使?”苟理说这话,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
广知南摇摇头:“这问我作何?毕竟我也不过是他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身为他人走卒,怎还想着做自己的帅将?”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倒也不那么糊涂了。”
广知南拍了拍苟理的肩膀,然后说道:“还是问问武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