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当时并没有骗你,现在也是这般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李承宗也不知该如何说。
慕剑清笑道:“只是父皇就是父皇,太子再如何不讨陛下的欢心,但还是割舍不下。毕竟,血脉在这里。”
李承宗沉默不语。
“哈哈哈。所以,卑职再如何好,也只是好,陛下对于太子来说,才叫亲。”
“慕护卫,你要不多想……你对本太子的好,本太子不会忘。”
“太子啊,其他的便不用多说了,卑职明白。”
二人一直向何怀柔的寝宫走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而夜不阑看着步伐不紧不慢,却已经赶上李元长的龙辇。
“夜老,朕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啊,就是爱操心,怎么还要留下来说了这么多话?”李元长轻声说道。
夜不阑又微闭着双眼:“陛下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可不是该说的话。”
“难道适才朕说得哪里不妥?”
“太子殿下再如何说,都是您陛下的骨血,将来也可能是继承皇位之人,不可如此苛责。”
“夜老以为朕说的话重了。”
“老奴不敢。不过老奴有件事想问陛下。”
“何事?”
“若太子真的改了性子,勤学上进,那陛下是否愿意将皇位传于太子?”
李元长转过头,看向夜不阑,而夜不阑仿佛不知,仍半低着头跟在龙辇旁。
“夜老,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陛下是主子,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怎敢教陛下做事,只是心中好奇罢了。”
“实然,朕也不知。”
“呵呵呵。”夜不阑笑了一声。
“夜老这一声笑,可是用意颇深呐。”
“陛下不用多想。老奴笑,是因为老奴以为陛下适才的回答没有欺骗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