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么说,老奴就明白了。不过此事,皇后那里可不好办。”
“不好办?这天下现在还姓李,不是何。”
“陛下息怒,是老奴多嘴了。”
李元长摆摆手:“无妨,倒是这第二个折子。”
“就连陛下也感到颇为的头疼吧。呵呵呵。”
“前些日子,隐卫来报,朕只当是孩子心性,也没有在意,看来这臭小子私下里跟许多人都有恩怨呐。”
“陛下,不是殿下跟那些人有恩怨,而是他们惦记着殿下。”
“素阳、冯国公,还有那个偷偷离京的戊子念。他们这些人,你方唱罢我方喝,丝毫没把朕放在眼中。”
“陛下明面上不理朝政如此多年,这些人又站在高为如此多年,难免会以为天没了,有恃无恐。”
“如今那臭小子去了哪里?”
“在鲁氏一族的浮空城。”
“鲁氏一族想来隐居不出,在我朝开朝之时,立下大功。先祖才允诺此族只要他们不做出格之举,我李氏王朝对他们盖不加约束。”
“是了,这么多年,他们信守当年的约定,也确实安分。”
李元长想到了什么,笑道:“你瞧瞧,他在江湖跑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没白跑,鲁氏一族都能牵扯上。”
“可见殿下有识人之德,用人之能。”
“夜老,怎么一提到他,你就赞不绝口?”
夜不阑信手低眉:“陛下难道想听老奴编排殿下?”
“你越是说好话,朕越是心知,你对臭小子还心有疑虑。”
“老奴心中之事,果然瞒不过陛下。”
“这个不难猜。对了,他去浮空城,是去游山玩水,寻亲访友,还是去惹麻烦?”
“不知。”
“夜老将隐卫召回了?”
夜不阑点点头:“陛下,如今早就过了惊蛰,这不干不净的虫子们都开始活泛了。所以,就算是隐卫,老奴也不想派出京城。”
“夜老是不是多虑了?”
“陛下的安危事关江山社稷,如何说成多虑?”
李元长笑道:“夜老,朕的意思不是指你担心有人谋害朕,而是说,就算无人谋害,朕也已经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