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我。”
李道禅摇摇头:“你到底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求死的?”
“原本我是来给师父送终,但遇见了你,正如你所说,死的可能是我。”
“你想不想听故事?正巧,我跟你师父正在谈以前的事,要不坐下来听听?”
“公子,他可是要杀人的,莫不要再跟他废话,将他擒住,送往官府了事。”
“对啊,十三公子。”
李道禅摆摆手:“你们不要着急。官字两张口,真是把他送到了官府,那才是说不清。你们呐,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当他不在这里便好。”
“可是……”
若离说道:“你们便听十三的。”
既然连若离都这么说,犹豫再三,其他人只好继续忙着,可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瞄着苟理。
“坐下吧。”李道禅拍拍自己一旁的凳子。
苟理手中仍然拿着刀,坐了下来。
“看来还有的谈。你叫什么?”
“苟理。”
“李道禅。”
“嗯。”
“你师父酿的酒不错,你学会了几成?”
“师父的手艺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会的。不过有个五六成。”
“五六成,那已经很不错了。就算离开你师父,也可以独当一面。”
苟理说道:“差得远,离开师父,我什么都不是。”
“这话说的可不对。唉,你们怎么还不凉师傅抬进屋子?他都这样了,还不快去找大夫?”
众人看着李道禅竟然跟想杀人的苟理促膝长谈,心中正在疑惑,听到李道禅的话,这才忙活着:“对对对,快把凉师傅抬进去。”
李道禅嘿嘿一笑:“你瞧瞧他们这些人,都被你吓坏了。”
苟理则看着昏迷过去的凉景义,沉默不语。
“行啦,虽然砍得很深,不过没什么大碍。但是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李道禅说着,瞥了一眼苟理,接着说道:“你手上的刀看起来听锋利。你刚才那刀砍得正对地方,但却没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