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是否再要一碗面?”
卖面的老叟笑着问黑衣人。黑衣人摇摇头:“不用了,吃得太多,怕是一会逃走时,跑不快。”
“好好好,那客观请自便。”
此时的苟理走进藏梦楼,他对着青楼可不陌生,毕竟也来送过几次酒,有认识他的,上前来问:“这不是酒庄的苟理,你来做什么?”
“我师父让我来送点东西,他现在何处?”
“原来是找凉师傅,凉师傅在后院,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能找到。”
“那行,我便先去忙了。”
苟理慢步走进后院,见到有几人摆放桌椅,看来是要准备一桌酒菜,而凉景义坐在一旁与李道禅正说着话。
“凉师傅的酿酒果然是一把好手,有没有想过另投门面,来藏梦楼?”
“若是藏梦楼要酒,自可去酒庄买,改投门面的事,我可没有想过。”
“反正都是酿酒,换个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呵呵呵,年轻人,可知为何我愿意送你一坛十年的引魂汤?”
“小爷若是说不知,是不是您就会将酒要回去?”
“送都已经送出去了,我又怎会要回来。不过啊,送酒送的是人,看的则是情。”
李道禅嘿嘿一笑:“凉师傅,您可不要这么幽怨,弄得好像我采了花,吃完就跑了一样。”
“哈哈哈,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啊,既然酒是给有情人喝的,那么酿酒亦是得有情。否则这酒酿出来又有何滋味?”
“既然你是酿酒的老师傅,想必您一定听说过北蛮的桑稞酒。”
“这个自然是听过。我酿酒这么多年,虽不说尝尽天下美酒,但也喝过十之五六。桑稞酒记忆犹新呐。”
李道禅笑道:“看来凉师傅对桑稞酒颇为喜爱啊。”
“若说味道,桑稞酒真不怎样。有的甚至还有酒渣子,一般人喝了,只觉得苦涩难咽,又浊而不清。所以啊,就算给咱们大丰人喝,怕都是没人喝。”
“说的一点没错。只是我第一次喝酒时,便喝的桑稞酒。那时喝酒是为了取暖,毕竟北境的寒冬,可真是连骨头都能冻碎。”
“当时感觉如何?”
“感觉,您就别说笑喽,喝了第一口,我几日都没吃饭,只觉得喉咙如火烧一般,吞了不知多少白雪,都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