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自远大声问道。
张余笙说道:“林爷爷,您先别急,先听华青囊把事情说完。”
林自远这才坐了下来。
“我用蛊虫控制冯国公身边的伺候丫鬟,让她偷来账本。原本想交给您,可是你不在,而余笙便交给崔爷爷,我和余笙想将账簿要回来,可现在崔智不知去了何处。”
张余笙急忙说道:“我可没想把账簿要回来,交给崔爷爷,和交给您一样。”
到了现在,张余笙仍是如此想。
而林自远听完事情的原委后,便沉默不语。
“林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华青囊着实着急。
“华青囊,你催什么?既然事情都跟林爷爷说过了,也得让他想想不是。”
“余笙,你到了现在怎么还不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别吵了,丫头,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查冯国公吗?”
“您是不让我去查,可是冯国公确实贪赃枉法。在他宅院中,我们还见到了断剑山之人,他亲口告诉我们,后来又拿到了账簿,人证物证都在,这次他可抵赖不了。”
“青囊,你为何不看好余笙?让她如此胡闹!”林自远勃然大怒。
华青囊低着头:“此事怪我,我没有阻拦余笙。”
“林爷爷,现在可不是责怪华青囊的时候,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不是应该找到崔爷爷,要来账簿,然后状告冯国公,将他抓起来,不是吗?”
“你还想抓人?丫头,难道以为老夫跟你说的都是玩笑不成?”
见到林自远如此生气,张余笙一时也不敢说话。
“冯国公贪污一事,根本不用查,此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审刑司之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偌大个朝廷,无一人敢去查冯国公,你这丫头几斤几两,竟然敢去惹此人?”
张余笙也不退让:“不正是无人敢查,我才去查的,既然犯了王法,为何不能查?”
“不能查就是不能查,哪有那么多为何?”
“我不服!”张余笙说道。
“你不服又能如何?难道整个审刑司还不如你一个小小丫头不成?就算你有真凭实据,你准备交给谁?又准备向何人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