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照一拍额头:“二位师弟说的好,咱们现在就去。”
三人的主意变得如此之快,皆是心照不宣。
“孽障,为师哪敢劳驾你们,还是自己走一趟吧。”
松照嘿嘿一笑,对着门外喊道:“师父既然想亲自去,那么徒弟们就不越俎代庖啦。”
“哼!”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之声:“不过,为师见你们三人如此有孝心。就赏你们将朝上五百遍。”
“不是,师父……”松照一听,就想求饶。
广月一把按住松照,笑着说道:“多谢师父赏赐。”
院中站着一位青衣老道,面容消瘦,一双眼睛仿佛含光,正是贾清歌。他望着五谷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出院子。明月当空,贾清歌沿着山路徐徐而行,抬头看,三清观就在不远处,此时只听到玄通的声音传来:“贾师侄这么晚上五谷山,不怕天黑路陡?”
“师侄只是多日不见师伯,今日才前来探望。”
“多日不见?贾师侄这‘多日’是不是有点短啊,前些日子不是刚来?”玄通面无表情,仍然望着不通离开的方向。
贾清歌知道玄通一向不喜欢自己,打从贾清歌拜入龙虎山起,二人便不对付,贾清歌循规蹈矩,做人极为死板,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潇洒自然。而贾清歌虽然也不喜自己这位师伯,可玄通毕竟是自己的师伯。
他说道:“师伯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切不可意气用事。”
“紧要关头?老夫怎么不知?”
“师伯何必要假装糊涂。师侄此次前来,只有一句话说,莫要辜负师祖当年嘱托。”
“呵,长本事了。看来最近又有所感悟?”
“师侄愚钝,前些日子被师伯教训一顿后,仍是不得领悟。”
玄通面带讥讽:“这历代龙虎山掌教,数你贾师侄最是愚钝。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悟道之上,要不然给历代祖师丢脸的便是你。”
“师侄我悟性不足,自己心知肚明,不用师伯提点。客正是因为如此,师侄才不得不来劝师伯。”
“劝个屁!老夫办事用你来教?你师祖当年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师祖一向最疼爱师伯,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曾有。但师侄就怕师伯忘了师祖寄予的厚望。”
“你师祖可没对老夫有什么厚望,有厚望的是你们这些徒子徒孙!”
“师伯,当年毁掉了师祖的毕生道果,难道今日还要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