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师下山游历……”
还没等玄通说完,不通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又要开始吹牛了?”
“混账,师父什么时候吹过牛?”
“您只要不吹牛便行。”
“当年师父行走江湖,看到最多的便是此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江湖之人总喜欢你杀我我杀你的把戏?”
“师父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玄通瞥了不通一眼:“后来老夫才明白,不是江湖之人喜欢,只不过江湖就是这样的江湖。”
“这话怎么说?”
“江湖乃是刀剑所铸,而行走江湖之人,便在刀山火海上前行,生死早就习以为常,唯有情仇放不下。”
“是这么个道理,生死都是寻常之事,若是心中再无情仇,岂不是行尸走肉了?”
“所以啊,沾染此二字,便是成了背着重担踩在刀山火海,总有一日会被压垮。”
“所以师父不愿十三去寻仇?”
“这小子的仇家可不是一般的仇家。”
不通听到后看向李道禅。
“好了,出来吧。”玄通喊道。
李道禅轻轻一跃,来到玄通身前,擦了擦身上冰冷的水,嘴唇发紫。
“真冷。”
“师父,十三,走吧,饭做好了。”
“吃饭吃饭,饿死小爷了。”李道禅笑道。
三人徐徐而行。
“经决可背会了?”
“背会了,以前跟着师父背经决时,总是瞌睡。没想到现在背起来,竟一点都不瞌睡。真是奇怪。”
“这是自然,那时你可没有现在的境界,也没有现在的见识,背起来定然瞌睡。”
“原来是因为这个。”李道禅恍然大悟。
走到三清观,只看到陈尽仇将饭盛好,一刀蹲在一旁端着一碗稀粥,咧着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