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一单手拎起酒杯,慢慢喝着威士忌,等江颂竹停歇,优雅绅士地说:“对,就是这个劲,以后别装了,还有四个月争霸赛,记得替我向那三位问好。”
“。。。。。。*#$%!”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他慢条斯理地说:“你遇见幺幺的电影院我买下来了,我把座椅改成了加大尺寸的双人沙发。”
江颂竹啪地挂断电话,江归一愉悦扬唇,拉黑两人电话号和微信,想了想,又把两人从黑名单拉出来,然后举起手机,低头吻陈窈的额头,刚准备拍照,她睁开眼,嘲弄一笑,“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玩骚操作呢。”
江归一从抽屉取了支烟,反手送进唇,是惯常运筹帷幄的姿态,偏偏装起无辜温顺,“apieceofcake。”
陈窈翻白眼,继续呼呼大睡。他又将烟取了,搂着她,滑动手机继续游览商品。
gallop国外的业务集中在纽约洛杉矶,赌场在内华达州,得买架湾流。
以后还得接幺幺上下学,车,车牌号。
。。。。。。
他截了几张图发给闻确,下巴搁在她发顶心满意足地闭眼。
九辆车驶入半山庄园,两排齐整的常青树旁是片禅宗花园,园丁正在修剪树冠,驶过喷泉,车稳当停在正中央红房子前,爬山虎从屋顶琉璃瓦延伸至流线型砖墙。
闻彻熄火,闻确下车拉开后座门。江归一侧身探出车,长发流泻如瀑,他弯腰双手抱起熟睡的陈窈,啄了下被亲到红嘟嘟的唇,轻声说:“到家了。”
陈窈稍稍睁眼又被日光刺得闭眼,往他怀里拱了下,不动了。他得逞地笑,唇轻轻碰她松软的发,踏上阶梯。
跟在后面的闻确托紫檀木书箱,闻彻拎盒蚂蚁,其他人则拿枪。看到门口等待的秦倩,闻彻惊讶瞪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秦倩无奈,“我刚下飞机就有人把我接到这了。”
闻确心想果然如此,腾出手拍闻彻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见二爷失手过?”
前方的男人回头,天生上位者的眼神幽深,徒增压迫,所有人同时低头,呼吸不自觉放轻。
灯塔可能陨落,从不失败。
。
玻璃罩里的珐琅自鸣钟响了声,陈窈缓缓睁开眼,鼻腔填满墨香,入目所见皆是书架。她慢吞吞从沙发爬起来。
“终于醒了。”
循声望去,梨花木书桌后江归一散漫地撑着头,右手掂柄斗勺,勺子下面是盏油灯。刚走近,他将她捞进怀,她顺势坐在他左腿,看着勺里金泥慢慢融化。他竖起羊皮笔记本,滚烫的金泥倒侧面用印章压住。
陈窈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直言道:“有秘密?”
“等你的电影上映就知道了。”江归一按揉她酸痛的腰,笑着说:“现在开始,幺幺公主和乌龟王子要幸福地生活了。”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