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需要陈窈这名字死一次。”
众人不明所以问理由,她轻描淡写,“报仇。”
这样一个疯子有多么不可信。
他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呼喊:“小姑娘!希望你坚守初心带着成果回国!”
她回眸一笑,“别担心,虽然美国的土豆不错,但我还是喜欢酸辣的。”
“落叶终归根。”
雨雾连天,氤氲了那道被男人猛然拥进怀里的身影,伞掉落溅起水花。
“江二爷。”陈窈嗅着好闻的焚香味,调侃道:“您真是神机妙算啊。”
江归一敞开大衣裹住她,炙热瞬间驱散寒意,他右手漫不经心挥着柳条,轻轻拍拂她纤薄的脊背,冷声道:“老子不多个心眼,你他妈已经跑了。”
双胞胎同时翻白眼,旁边属下默默撑起伞隔断雨水。
江归一将陈窈从怀里拉出来,握住她的手伸进金盆,温热的水浸没两人的手,她想起久远的一幕,拨了下他修长的手指,“就这么信我不会死。”
“蠢货才信你这个骗子。”
一切皆在陈窈算计之内,每步落子衍生无数条线,plana、planb、planc……
死刑判决的被告人,陈怀生的女儿,陈窈。那身份一直未开具死亡证明注销户口,与何商岐结婚的也是这身份。
最后一颗棋,她自己。自首,置死地而后生,重新做回陈窈,瞒天过海,逃之夭夭。
只有江归一猜中。
她就知道他一定猜中。
陈窈笑起来,江归一捏她发红的鼻尖,敏感地问:“刚刚和他们说什么笑那么开心。”
她拍开他的手,“告诉他们你不是天生坏种,还能说什么。”
众人怔仲,江归一没表情,一滴雨从雨伞缝隙落下,掉进他的眼睛,那些金色蝴蝶振翅的声响像在诉说千言万语,最后突破禁制,远飞,重新匿回不为人知的雨声。
他双手捧住她冰凉的脸蛋,“那我是什么?”
一切像长镜头缓慢聚焦,定格在陈窈含笑的双眸。
“和我一样的天才。”
他朗声大笑,随后接过闻确手里的伞,单臂托起她,伞递给她,大步迈向车,“那我们都是天才,以后生的孩子岂不是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
“。。。。。。”陈窈弹发尾悠悠晃荡的天珠,“我收回那句话,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男人。”
他轻佻地拍她屁股,“但我赢了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