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所言非虚,江归一知道江之贤帮助陈窈逃跑后,冲进祠堂把骨灰盒砸个粉碎,叫人把骨灰全撒进了沽江。现在江家祠堂的骨灰盒是后来江弘义叫人重新订做的空盒子。
“告诉你们上头的人,我江归一有三不沾,一,不沾毒;二,不沾色;三,不沾狗娘养的日本杂碎。”
黑哥在电话里大声嚷嚷,骂江归一虚伪,没种,胆小如鼠。
举手机的闻确见江归一没说话,视线飘到他手机屏幕。
幺幺:【你自己要舔关我屁事】
甚至没有标点符号,说明对方有多么不耐烦,
闻确:“。。。。。。”
江归一指骨捏得咯吱响,怒摔手机,碾踩几脚,夺过闻确的手机,吐掉烟,轻蔑狂妄地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说老子没种,你算什么东西?”
“哈,额外三亿?”他扶额笑得花枝乱颤,突然变脸,神色阴测狠戾,“再他妈唧唧歪歪,老子让你们山间株式会社姓江。”
说完把闻确的手机砸了。
“。。。。。”
闻确看了眼摔出电路板的手机,默默从西装口袋掏出新手机。同时闻彻捡起江归一的手机扣出电话卡。两人将其合二为一,重新递给江归一。他按着屏幕,把陈窈照片从云端下载设成新手机屏保,冷飕飕地吩咐:“去查黑哥最近在国内有无出货,教他祸从口出这四字怎么写。”
“是。”
“二爷,那货怎么办?”
江风吹拂,帆桨耸动,所有人等待迎风而立的男人指示。
闻确掏出根烟点燃,五指捧着火挡住风口,江归一眼底的冷漠和狡诈在火光中明灭,他扬起头,大口吐出一团烟雾。
“先沉江。我倒想看看他们多大能耐,敢动南楚的心思。”
。
金秋会议室。
对面的男人四十多岁,身材有些臃肿,但脸像是被吸干精气般无神空瘪。这人是金秋之前的二把手,圈子里叫他峡哥,据说和大老板不和睦,三天两头拍桌吵架,脾气暴躁又极抠门,艺人见了他避之不及。
而江归一收编金秋后,之前隐藏的日本狗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消失匿迹,而高管恪守旧位。陈窈不知道看不穿他的阴谋诡计,更无法理解他第二步的意图。
“你的意思,金秋的老板是我?”
“是的,陈小姐。您背后那位大显神通,不止把金秋的外债解决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择得干干净净。”峡哥回想江归一的残暴手段,态度又恭敬几分,“我们等了您好几天,总算把您盼来了。”
秘书从牛皮袋抽出几张纸,“这是代办委托书,您在上面签字,等我们办完手续,金秋49%的资产均划归到您名下。”
“49%?”
“gallop控股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