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干什么?”
正讨论,带头的那辆黑色路虎coupe嚣张闯上人行道,轧扁路障,直冲大门。
几人先想拦,一看完全没减速的势头,纷纷向两边飞奔逃窜。
“靠!不要命了!”
“神经病啊妈的!”
惊天动地的巨大撞击声响起。
哐——!
玻璃、砖墙犹如脆
弱积木,四分五裂,碎片飞溅,纯黑方形车头迎着飞扬尘土闯进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大厅,周遭墙壁瞬间坍塌,残垣断壁在弥漫的烟尘中震动。
驾驶位门开,一双黑靴踩地,侧头出来的男人,模样俊美,飘飞的黑发黑衣,与黑漆漆的夜幕融为一体,唯有眼神与腰腹的刀闪烁冰冷幽光,充满骇人的肃杀之意。
宾客、迎宾、小姐呆若木鸡,头一次看到长发美男,以及用车撞门的疯子。
他狂躁的视线四周梭巡,大步朝前台冲,手机拍到桌面,一把抓住坐台的头发,“她人在哪儿?”
同时紧跟其后的车辆包围整个英豪夜总会,车门统一打开,黑衣壮汉训练有素地下车、清场。
闻声赶来的老板骂了一路,结果看到那颗九眼天珠,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掏出烟恭敬呈上,“江二爷,您赏脸来——”
江归一猛地攥住他领口,几乎把人拎起来,手机屏幕怼他脸上,“今天送来的人在哪儿!”
他耐心殆尽,严云朝那狗不肯下场,只告诉了地址,不敢想象陈窈现在的状况。
老板是一猴精,明白怎么回事,暗叫不好,这妞被送到天盛房,那地儿专门玩群体游戏的,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陪笑道:“您稍等,我叫人带出来。”
谁知话音刚落,头被残暴地摁向前台大理石,砰地声,他霎时头晕眼花,额头冒出个血坑,还没缓神又被重重磕了下。
“她在哪?”
“天盛房!我这就带您去!”
天盛房在庭院最后方,槲叶落小径,枳花明墙勾山石,恍若游园惊梦。
陈窈双手高抬过头,脚尖离地,整个人吊在屋子正中央。
其他男女奴隶般跪在地上,脖子被拴了铁链,一位据说地位非常高的中年男人手持鞭子,不停抽向他们身体各处,逼迫他们往前爬行,表现好一沓钞票,表现不好鞭挞折磨,哭喊吟叫此起彼伏。
不知这样的情形持续多久,药效发挥至身体各处,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唯一值得庆幸,男人看她细皮嫩肉又是第一次,决定把她放最后享用。
当年甄佩文在看守所门口说的话果然没错,这世界本就存在不可横跨的阶级。
离权利越近,离“人”这字越远,脱离道德、法律束缚,摧毁的文明,混乱的秩序,险恶的人际关系,人变成政治生物,但最容易变成禽兽,甚至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