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一把年代久远的椅子,腕部被粗糙的麻绳反向拴住,脚也绑在椅腿,整个人失去行动能力。
可以确定被绑架了。
陈窈环顾四周,寻找蛛丝马迹,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分析最近得罪和具有动机的人。
可江归一和何商岐的人在暗处保护,不说上百人,至少几十人。
如果是山间株式会社的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绑走,他们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难道是保护她的人?
如果是江归一,他会把她带回榆宁或床。
如果是何商岐,他大概把她弄到某座小岛的实验室,而不是茶室。
江颂竹?难道趁他们在一起伪造不在场证据,但他的目的是牵制江归一,而且也不可能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不对,都不对。
陈窈实在想不到谁和她有仇并且能从江家鹰犬和退伍军人手里把她截走。
不知道江归一什么时候发现来救她。
她一怔,潜意识竟然把他划归于可靠的人。
陈窈自嘲地笑了,决定先自救。
身体后靠,努力把腕部向椅背靠拢,小幅度磨绳子。皮肤因为摩擦发红,很快破皮,巨疼无比。而绳子仅仅磨出一个极小的缺口。
时间变得漫长,她满头大汗,肚子也开始叫起来。
好想吃薯片,薯饼,薯条。。。。。。
陈窈闭眼休息了会儿,咬着牙继续磨绳子。随时间流逝,封闭空间唤起了年久的记忆。
十六年的半监禁生活,白天父母忙于工作,独自呆在空无一人的房子,没人说话,只有电视机的声音陪伴。她家院子在南楚偏僻处,经常停电,夏天还好,冬天太阳落的早,就只能在黑暗中等待。
哪怕心理素质强,但本能对这样的环境感到一阵茫然的恐慌。
陈窈变得焦躁,体力逐渐衰退。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根据不同质感的声音,估算人数,一个、两个、三个……
是一群人。
陈窈屏息凝神,不知来者何人,更不知即将面临如何的对待。
虐待?灭口?难道真要命丧于此?
很快脚步声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