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一将陈窈往上托了托,利落潇洒地又赏江安东一下。
酒瓶炸裂,江安东被砸得眼冒金星,头上的血流进耳朵。
整个会议室仿佛按了暂停键。
江归一伸手,侍应上前拿毛巾擦拭酒血。
他睥睨着江安东,微笑,“懂规矩了?”
陈窈搞不懂江归一带她到这种场合做什么,晚餐吃多了,她困得打盹,趴在他肩头,百无聊赖地戳发尾的天珠。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别闹,痒。”
江安东看着这幕简直气炸了,挥开帮他擦血的手,“江归一,你别以为自己有遗嘱就能威胁我,其他人开出的价格比你高,而且丝绸之路欠债那么多,你吃不下。”
江归一抱着陈窈坐到沙发,嗤笑,“你看看总有人喜欢自作多情,我们俩的游戏,他还当真了。”
陈窈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悠然自得地说:“闻确,东西给他看。”
闻确拿着两大袋文件递给江安东法务,他们浏览几分钟,脸色从茫然变成惊谔。
十二系早就是江归一的囊中之物,拖延收网时间,无非为利益最大化。他根本是耍所有人玩。
江安东嘴唇发抖,“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江归一随手拿了颗樱桃送到陈窈嘴边,她摇头,他转手扔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忘了。别把你一毛不拔的头搁我面前晃。赶紧签,签完回家养老。”
江安东莫名被羞辱,看了眼那头浓黑的秀发,转而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丝绸之路的外债也是你做的?”
江归一像没听见,叉了片菠萝凑到陈窈唇边。
陈窈本来就生气,他运筹帷幄,浪费她的时间精力,还美名其曰游戏。当下被冰得一激灵,拍开他的手,“烦不烦?”
菠萝和银叉掉在地上,众人惊恐万分。
谁想江归一并不生气,继续拿各种东西投食,直到桌面所有种类试完,他平静地说:“只要是我喂的,你就不吃。”
简直无理取闹。陈窈扭头,不想与他争执。
江安东正寻思江归一这么有种更疯的感觉,抬眼一瞟,与陈窈对上视线。
我操!他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