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等着呢。
江归一捏她的右脸,遭了记眼刀,他死性不改又捏她的左脸,“少做梦。”
“今天这碗饭不吃完,电视剧也别看了。”
陈窈毫不客气拍开他的魔爪,端着小瓷碗挪到旁边的凳子,恹恹地小口扒饭。
这时家仆端着梅菜蒸鱼走进来,见到满是狼籍的桌面,胆战心惊地问:“二爷,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男人抬掌往下压,之后手背朝外摆了下。训练有素的家仆当即放好餐盘,提着裤子一溜烟跑了。
椭圆瓷盘的蒸鱼是鳓鱼,能上刺最多的排行榜。
江归一想都没想,取了双新筷子分出腹肉,将所有刺挑出来才把小碟子推到陈窈面前。
闻到鱼香味,陈窈皱眉,转而想到为她挑刺的傻子,吃了口白饭,手一撂掀了碟,白净碎肉泼一地。
江归一心里的火蹭蹭往外冒,忍了又忍,还是爆发了,猛地拍桌,砰地声,整个桌子震颤,霎时间菜肴小幅度飞到半空,又哐哐落回餐盘。
匆匆赶来的家仆主厨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越过中堂门槛,生怕触霉头。
江归一咬牙切齿地说:“陈窈,你给我适可而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样?”
“有本事就*死我,没本事当好龟孙。”
江归一:“。。。。。。。。。。。。。。。。”
众人:“。。。。。。。。。。。。。。。。”
陈窈像方才惊世骇俗的话不是从自己口中吐出,扔掉筷子扭头朝门口走。
男人大吼:“谁准你走了?”
她头都不带回。
众人眼睛跟着转,怔怔地望着潇洒自如的纤细背影,心想连江二爷都敢撂脸子真是有种的小姑娘。
哐——
巨大声响。
他们回过神,紧张而惊悚地看向中堂。
餐桌斜翻地面,卒了。
江归一面无表情踩碾仍散发鲜香热气的鱼肉,毋庸置疑地说:“晚餐取消,谁敢给她饭吃,我剥了他的皮。”